陆舜教授:沃利替尼有望成为首个代表中国走向全球的肺癌靶向创新药物
首个代表中国走向全球的肺癌靶向创新药
据陆教授介绍,MET是继EGFR、ALK、HER2、ROS1等靶点之后出现的又一非小细胞肺癌靶点,在非小细胞肺癌整体患者中约有2-3%的患者群体存在这一MET外显子14跳变[1]。
针对这部分患者未被满足的疾病需求,国际上目前共有三款药物走在前列,分别是德国默克公司的Tepmetko(tepotinib)、诺华的Tabrecta(capmatinib),和此次在中国新药上市申请获得受理的沃利替尼。前两款药物分别于近期相继在日本和美国获批,而沃利替尼纯粹是中国本土药企从零到一完成的创新药,目前有望成为国内首个上市的MET外显子14跳变新药。这意味着在MET靶点上,中国和国际同步有了first-in-class药物,而非过去跟随国际市场上出现的first-in-class药物去做中国本土研发。
此外,和黄医药于2011年与阿斯利康就沃利替尼签订了全球专利许可、合作开发及商业化协议。目前,和黄医药与阿斯利康正强强联手,针对多种实体瘤在全球开展沃利替尼单药和联合疗法的临床试验。沃利替尼在研联合疗法涵盖多种重要或极具市场潜力的产品,包括泰瑞沙®(奥希替尼)、英飞凡®(PD-L1抑制剂)、易瑞沙®(吉非替尼)。
在迄今涉及全球范围内逾1000名患者的临床研究中,沃利替尼在多种MET基因异常的肿瘤中均表现出了良好的临床疗效,并且具有可接受的安全性特征。
这意味着除中国市场外,未来沃利替尼有望在全球范围内递交更多新药上市申请,在肺癌领域,成为首个代表中国走向全球的靶向创新药物。
研发历程史无前例,真正的创新没有捷径
作为一款真正的创新药,沃利替尼的研发没有前例可循。招募患者之初,陆教授带领的研究项目组便面临着重重阻碍。但NSCLC的一种高侵袭性亚型——肺肉瘤样癌(PSC)引起了陆教授的注意,PSC是恶性程度高、预后极差的一种非小细胞肺癌。患者对放化疗敏感度低,且易对多种化疗药物产生耐药,因此治疗选择非常有限。相较于非小细胞肺癌整体患者中2%-3%的MET外显子14跳变概率[1],PSC患者当中MET基因突变率高达20%-31.8%[2]。
正是从这一特殊亚型中,陆教授招募到了第一位入组患者,经过1个半月的沃利替尼治疗,这位患者体内的肿瘤迅速缩小了近一半,疗效令人惊喜。据介绍,至今这位患者已经治疗超过3年,仍在继续服用沃利替尼控制病情,并且状态良好。从第一位入组患者到第二位入组患者,陆教授团队又花费了半年寻觅,所幸最终沃利替尼在第二位患者身上也表现出了良好的疗效。
因此,与国际上早前分别在美国及日本获批的两款MET抑制剂(capmatinib/ tepotinib)相较,沃利替尼此次研究招募的患者群体包括更多恶性程度高、预后不良的患者,最终研究中约35%的患者属于PSC 亚型。
作为MET靶向药物研发先行者,从患者招募、用药剂量确定,到控制药物不良反应,由于没有参照可循,陆教授及其团队只能自主探索,从认识靶点、确定剂量,到处理毒副作用等,逐步掌握MET靶向药创新研发奥秘。
正是由于这一突破进展的全球地位,2019 年美国癌症研究协会(AACR)年会上,陆教授带着这一研究的最新成果,代表中国创新药物临床研究登上AACR的大会主会讲台。
君子生非异也,善假于物也
最后,对于此次突破给中国本土医药创新带来的启示,陆教授强调:要善于从基础研究中找到新药研发的思路。
跟着别人后面模仿的时代过去了,要开始学会从基础研究中找到新药研发的思路。我们要有自己的准备,要做自主创新,需要深厚的基础知识和对肿瘤生物学的深入了解。
临床医生要也有很敏锐的触觉,善于找到创新化合物、靶点与疾病之间的关联。在最新的科学突破和患者临床需求之间找到链接,将两者结合,从而产生真正的创新。
“君子生非异也,善假于物也”,陆教授总结道。
主要参考资料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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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三角肺癌协作组
为了推动肺癌规范化诊治及创新研究,2019年12月底,由上海交通大学附属胸科医院、东部战区总医院、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杭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等40余家来自江、浙、沪、赣、闽地区的医疗机构,共同成立“长三角肺癌协作组”。上海交通大学附属胸科医院肿瘤科陆舜教授说,临床医学的进步往往离不开创新研究,而在肺癌诊治领域中,依然有很多问题亟待解决,其中就包括对非小细胞肺癌和小细胞肺癌的研究。成立协作组的目的,是通过设计、开展肺癌研究领域的多中心临床试验及转化研究,特殊病例多中心会诊等,为肺癌临床实践提供高级别的循证医学证据,促进长三角地区肺癌的诊疗、转化研究的创新性及前沿性,提高东部地区肺癌的诊治水平和国际影响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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